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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雏】恋爱是从养孩子开始的

恋爱是从养孩子开始的
【给 @大清药王 的点文,设定亮亮横雏儿砸,很水的奶孩子,很水的结尾,因为我想不出怎样结尾比较好啊不过你们不觉得小孩子说梦话喊爸爸超甜的吗。】
      大学四年加上同居三年,村上自诩是很了解横山的,生活乃至情感问题上的一些小秘密,他也都清楚。可当他还未来得及咽下刚打开啤酒罐后入口的第一口冰啤酒,就看到了跟在横山身后扯着西装衣角的、看起来不过五六岁年纪的小男孩,他着实吓了一跳。大脑以光速运转依然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多年以来修炼的钝感力告诉他,先冷静,保持微笑再说。他清了清嗓子,试着平复波澜壮阔的心情:“yoko你……你儿子?”
      横山默不作声,这在村上眼里算得上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他再次以光速运转了一下他的大脑,按目测的年龄推测,那时横山交的女朋友……那个天然呆的小姑娘???不,这一定是横山主动了,这小子居然也有出息的时候,村上腹诽。但看横山一脸的苦闷与烦恼,他把到嘴边的吐槽又吞了回去,转而拍拍横山的肩:“其实吧,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但你好歹要对人家小姑娘负责你说是不是……”
      “捡的。”横山以幽怨的眼神向自己的室友表达对他脑洞的不愉快,“就在楼下,看到他被一群小学生欺负,问他父母又问不出结果,就先带回来了。”
      “小朋友,你妈妈呢?”村上蹲下身,牵住孩子的小手,却得到了一阵摇头,“那你爸爸呢?”
      “他!”
      横山被孩子突如其来一指慌了神:“话、话不能乱说!”
      “谁带我回家谁就是我爸爸!”
      很好,真是无法反驳。横山自动闭嘴 到卧室换衣服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啊?”村上看他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和逆天的睫毛十分的可爱,忍不住捏捏他的小脸。
      “我叫锦户亮,今年五岁了!”锦户开心的笑着,随即又摆出一副悲伤的面容,“肚子饿了……”
      “有有有,家里有……”村上赶紧跑去厨房搜罗,扫荡一阵后,尴尬地挠挠头,“好像只有白米饭和蛋黄酱了……”
      “吃!”

      横山换上家居服,走进客厅看到锦户大口吞咽米饭的样子,不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从出生起就没吃过东西,居然连区区一碗白米饭都吃的这么香。而桌子另一边,村上托着脑袋笑容满面地看锦户吃饭,颇有一种为人母的既视感。
      他揉了揉眼睛,不不不一定是换了件衣服误闯了异世界,再来一遍。
      ……还是一样的景象。
      横山无奈地接受了这一事实,一言不发地在沙发上坐下。餐桌边的锦户已经解决了第一碗,举着小碗朝村上喊:“信酱信酱!我还要!”
      村上接过碗,起身去厨房给他盛饭,路过沙发被横山无语地一瞥:“你跟他这么快就搞好关系了?”
      “小孩子嘛,搞好关系很容易。”村上向他挤挤眼,“你儿子挺可爱的。”
      “都说了不是我儿子……”横山烦躁的拿报纸遮住脸,“现在都带回家了,总不能把他再丢掉吧。唉,真麻烦……”
      横山还没抱怨完,锦户晴天霹雳般的一声喊吓得他觉得脸上盖着的报纸都跟着抖了抖:“爸爸!!!”
      “别叫我爸爸……”横山靠着最后一丝力气举起手摆了摆,本想干脆瘫着直到天荒地老问题解决的,锦户却不知好歹地扑上来,扯开报纸,小脸凑近横山:“爸爸!信酱的蛋黄酱真好吃!”
      村上在一旁晃了晃蛋黄酱的罐子得意的微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横山瘫得更厉害了:“那明明是我买回来的……”
      行吧,蛋黄酱拯救世界,虎牙铸造人生。
      可是锦户对横山冷淡的反应并不满意,三两口扒拉完第二晚饭,对村上匆匆说了句“饱了”就又扑回了横山身上,蹬掉拖鞋趴上他的肚子,双手紧紧环着腰,“爸爸爸爸”叫个不停。
      累了,真的累了,横山裕想睡觉。
      “乖,爸爸明早还要上班,得去睡觉了,小亮去找信酱玩。”横山总算是接受了“爸爸”这一称呼,并且试图把锦户从身上拽下来,推脱给村上去照顾。
      “信酱要洗碗,没空陪小亮!”村上理直气壮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小亮最喜欢爸爸了对不对?”
      “对!”锦户死死拽住横山的衣服不肯放手,“爸爸要去睡觉那我也要和爸爸一起睡!”
      “乖,爸爸房间是单人床,睡不下两个人。”横山面色艰难地摸摸锦户的小脑袋,“我告诉你哦,信酱房间是双人床,去他那里睡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要和爸爸一起睡!”锦户气得直跺脚,“如果信酱是双人床的话……那我和爸爸还有信酱一起睡!”
      横山觉得自己仿佛提早步入了中年,心理上的:“乖,爸爸怎么能和信酱一去睡呢。”
      锦户嘟起了嘴:“怎么不能了?”
      “对啊,怎么不能了?”村上疑惑的从厨房探出头,“你是怀疑我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是你怕你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横山头疼的按按太阳穴,村上信五您天然过头了吧???
      “一起睡嘛睡嘛。”锦户扯着横山的衣袖,吸吸鼻子,眼泪都要出来了,“爸爸你……爸爸你是不是一点都、都不爱我……呜哇!!!”
      “别别别别哭了啊乖我没有不爱你我最喜欢你了最喜欢小亮了别哭别哭……”横山手忙脚乱地抹掉锦户的眼泪。小孩子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锦户没一会儿又露出了小恶魔一般的表情:“那我晚上要和爸爸还有信酱睡哦。”
      横山呆滞地接收过村上的肯定的眼神,僵硬的点点头。
      锦户欢天喜地地跑开了,拉着村上的手直往卧室里拽,嘴里还念叨着“要抱紧信酱睡觉”什么的。横山瘫在沙发上,眼神更死了。今晚不睡觉了不睡了不睡了,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已经很尴尬了还要再带个孩子,他对小孩子很没办法的不要再这么玩他了好不好???
      他像个死尸一样去房间裹紧他的小被子,又像个死了第二遍的死尸一样进入村上的房间,默默在双人床的一边躺下。在锦户热切的目光中,他再次像个死了第三遍的死尸一样闭上了眼睛。
      两眼不看身边人,一心睡圣贤觉。

      村上也实在是不明白横山为什么这么介意三个人睡一起,这人神经也未免太紧张了一点,黑眼圈再漫延下去都要占满整张脸了。他把早餐摆上餐桌,又去喊锦户赶紧起床吃饭。一切都做好了,才看横山慢慢挪着步子从卧室蹭到客厅:“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不就睡了一觉嘛,你这也太夸张了。”
      “你都不知道,他晚上睡觉睡相有多差!!!他睡觉踢我!!!他!!!就他!!!”横山见锦户来了客厅,一点不客气地向村上控诉,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懑,手指都快戳到锦户脸上去了,“他还蹬被子!!!天知道我大晚上起来帮他盖了几次!!!”
      村上尴尬地挠挠脑袋:“我是不是睡得太死了都没发觉……”
      “是的,是的!”横山气得想拍桌子,碍于锦户冰气迷蒙的小眼神又强行止住了动作,“乖啊,不哭,我不是在教训你……”
      “那我今天还要和爸爸睡!”
      “……好,好,睡,睡啊。”横山努力挤出一个教科书式的微笑,不要生气,不要动怒,冷静,安详。
      “对了,今天反正周末,去周围幼儿园看看吧,他以后工作日总不能一个人待在家。”村上看着锦户面露难色地哪筷子戳戳面前盘子里的鱼,从他手中接过筷子,开始挑鱼刺,“以后吃鱼要吃肚子上的肉,刺少……”
      横山佩服地竖起大拇指:“hina,你带孩子真厉害。”
      村上正在专心致志地挑鱼刺,回应他的只有锦户“信酱是我的你羡慕吧嘿嘿嘿”的得意的小表情。
      “hina,我也做你孩子好不好?”
      村上终于回应他了。
      恭喜横山裕先生get村上信五独门绝技pia头一次,尊享豪华版。

      事实证明两个大男人带着一个五岁儿童在街上的回头率是百分百的,横山一开始还能满脸微笑地装作是哥哥带着弟弟出来逛街,可是路人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奇怪,他蹲下身央求锦户:“乖,放手好吗?”
      “可是我就想牵着爸爸和信酱的手嘛!”锦户使劲跺脚,“就不放就不放!”
      “乖儿子,听爸爸话好不好?”
      “不好!”
      “……你是上天派来欺负我的吗?”
      锦户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是吧。”
      对于横山来说排行第一的未解之谜:为什么捡到锦户亮的偏偏是他呢?
      “户君你乖一点嘛,爸爸心很累的……”横山觉得自己即将失去生活的希望,失去接着走路的力气,但是锦户却在这一刻松了手。横山觉得奇怪:“你终于不要爸爸了?”
      “不是哦,我是觉得爸爸喊的这个名字很好听,所以暂时满足爸爸一下。”锦户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又再次拉起横山的手,“奖励结束!走啦!”
     
      横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被锦户扯到幼儿园,还迷迷糊糊给他办了入学手续的,隐约还记得他自己亲手在“父亲”这一栏后填了自己的名字。
      锦户吵着闹着要在幼儿园的游乐设施玩一会儿再回家,横山被村上半扶着坐到了一旁的秋千上。小孩子玩的东西,尺寸对于大人来说相差甚远,但他已经无力思考,倚着秋千的绳子轻轻晃起来。
      “养孩子好累啊。”他说。
      “你累什么了?明明都是我在照顾小亮好不好?”村上十分不服气,“你要不喜欢这孩子归我了。”
      “给你给你,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那你也是我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村上拍了一把横山的脑袋,“你儿子去爬滑滑梯啦!快去看着他你不怕他摔下来啊!”
      横山用尽毕生力气撕心裂肺地喊:“户君你小心点!喂!听到了吗!!!锦户亮!!!”
      “听到啦!!!”锦户在滑滑梯上向他做了个鬼脸,“烦死啦!!!横山裕!!!”
      “注意点礼貌!叫爸爸!!!”

      村上欣慰地发现,横山和锦户的关系越来越和睦了,并且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横山也承认,尽管自己嘴上还在抱怨父亲的角色,其实已经算是接受了这一事实。当他连续一个星期和锦户一起享受晚餐,他深深叹了一口气:“hina。”
      “怎么了?”
      “你说我们两个成年人吃这个也就罢了,总不能让孩子天天白米饭配蛋黄酱吧?”
      “这不还有炸鸡吗?”村上指了指盘子。
      您的钝感力不是用在这地方的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超级喜欢蛋黄酱哦!”锦户说,“信酱!再给我来一碗饭饭!”
      完了这孩子吃饭吃傻了?
      “这营养也太不均衡了……”横山小声说。
       “总比给他吃你私藏的布丁好。”村上给锦户盛完饭,差点拿着饭勺直接拍到横山头上,“你要嫌我准备的不好,从明天开始自己买菜做饭去!”
      “我公司事多很累的……”
      “我公司也事多!”
      “hina~”
      “我明天加班!”
      横山裕:笑不出来。
      锦户见状,扯扯横山的衣袖:“爸爸,我们明天干脆出去吃,我想吃草莓冰淇淋,还想吃章鱼烧,还想吃……”
      “可是爸爸明天想吃hina的蛋黄酱和白米饭了。”横山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横山就连送锦户去幼儿园都心神不宁了。
      晚上没饭吃……晚上没饭吃……晚上没饭吃……
      锦户小朋友却不像自家爸爸一样为晚饭担忧,反正横山总不会饿着他锦户亮!于是这位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小恶魔开心的松开了横山的手:“爸爸再见!”
      此时的横山:没饭吃……晚上没饭吃……
      锦户又重复了一遍:“爸爸再见!”
      没饭吃……真的没饭吃……
      “爸!爸!再!见!”
      幼儿园门口站着的老师看见沉迷于打招呼的锦户和一脸生无可恋的横山,上前温柔的说:“看起来爸爸心情不好哦,可能是工作有什么不顺利呢,锦户同学不要打扰爸爸了好不好?”
      “才不是呢。”锦户摇摇头,“我爸爸和我妈妈昨晚吵架了。”
      横山尽管听到了却完全没有教育锦户的心情,内心默默飘过了一句:儿子你真会说话,就继续纠结他的晚饭去了。然而事实是,他根本用不着纠结,当他发现冰箱上仅存的一桶泡面时,他知道他有救了。
      加完班回到家的村上信五看到的是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横山裕和瘫在横山裕怀里看他打游戏的锦户亮,哦,还有只剩下汤的泡面。
      “你自己说的营养不均衡还给你儿子吃这种东西???”村上气得没把公文包砸横山脸上。
      横山听到村上的声音眼皮都没抬一下:“户君是不是你妈回来了给他开门去。”
      “你妈个鬼!!!”
      “孩子面前别骂人。”
      晚了,锦户亮兴冲冲地跟了一句:“你妈个鬼!”
      村上放下包,脱下西装外套,又松松领口:“横山裕,起来。”
      锦户从没看见过村上冷着脸的样子,吓得从横山怀里跑出来躲到一边。
      “哎呀,这一局打好,你是不知道上次我掉线被队友骂惨了。”横山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一抬眼看见村上凶狠的眼神,飞快的把游戏机一扔,坐直身子,“我本来是想做章鱼烧的可是家里没有材料了我我我就找了包泡面放心没过期……”
      “我饿了。”
      “……什么?”横山以为他听错了。
      “我说我饿了,你都不知道准备点东西给我吃?我今天加班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村上无辜的看着横山,“你是不是有了儿子忘了室友了???”
      “是忘了老婆。”锦户在一边提醒。
      “你说什么???”村上奇怪的看向锦户。
      “没什么没什么。”锦户赶紧摆摆手。
      “我马上给您揉肩!捶腿!冰箱里还剩半块巧克力你要吗?”横山殷勤地笑着,先是得到了村上的摇头,接着又收获锦户“爸爸你太怂了”眼神一枚。
      “你小子是想干什么!”趁村上去浴室洗澡,横山把锦户拉进卧室,“妈妈是你能随便叫的吗?!”
      “可是爸爸你明明就喜欢信酱……”
      “喜、喜欢就能叫妈妈吗!”横山突然红了脸。
      “你们都在一起了……”
      “我们哪里在一起了?”
      “你们都住一起了,还睡过一张床了……”
      “臭小子今晚罚你不准和信酱睡!”
      锦户抽泣起来:“为什么嘛,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不一会儿很快开始放声大哭:“呜哇信酱快来啊爸爸他又欺负我!!!”
      横山还没来得及捂上锦户的嘴,浴室里的水声就突然断了,转而是村上严厉的声音:“横山裕,你今晚给我睡地板。”
      锦户小朋友得意地笑乐逍遥。

      等村上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锦户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横山可怜巴巴地拽着他的小被子坐在地上,向村上眨眨眼睛。
      “你是真想睡地上啊?”
      横山赶紧裹着他的小被子爬上床,村上坐在另一边正在看手机:“hina……”
      “嗯?”村上放下手机,又去帮锦户盖被子,锦户的小手抓着被角始终不肯放。
      “hina,今天户君叫你妈妈欸。”
      “他童言无忌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觉得hina和我一起带孩子挺好的。”横山也学着锦户抓紧被角,还特意踢掉一半被子,“hina就当户君的妈妈好不好?”
      村上看了他一眼:“你再怎么踢我也不会帮你盖被子的。”
      “……”
      “但是当他妈妈这一点我可以考虑。”
      横山暗暗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差一点就要欢呼出门跑圈去了:“hina,我……”
      “嘘。”村上示意他小声,“你儿子再说梦话。”
      “是你儿子……嗯?什么?”
      “我说,他在说梦话,笨蛋。”村上伸出手,拍了拍横山的头。
      横山裕:被老婆(×打真是美滋滋。

      “他在说什么?”

      锦户抓着被角的小手拽的更紧了,他轻轻呼吸着,不标准的发出一声: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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